白頭山峰灑碧血 金達萊花永思念 ——獻給抗美援朝勝利60周年
白頭山峰高聳入云,金達萊花鮮艷盛開。現將珍藏多年的幾件援朝衛國的紀念品,獻給抗美援朝戰爭偉大勝利60周年。
——毛澤東簽名頒發的烈屬證
我的父親趙振聲是抗美援朝革命烈士,南通縣花壩鄉馬園村人(現通州區平潮鎮三官殿村)。《南通縣志》(1996年版)1244頁列于“建國后烈士名錄”中。通州區金沙烈士陵園 “抗美援朝時期”中,他的名字和解放軍軍人遺像位列第一名。我7歲那年,父親趙振聲于1949年7月2日寄回軍人家屬證書,時在江蘇溧陽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三野戰軍第九縱隊二十軍五十八師一七二團警衛連。那年10月16?24日他參加全團第一次黨代表大會。1950年7月17日寄給家中最后一信,信中說:“6月12日調本團二連一排,屬華東三野九兵團宜昌部隊團結大隊一中隊二分隊,移駐上海市吳淞區淞興217號常熟行,練兵,系機槍手。”那可是英雄楊根思所在的功勛部隊。
此后,父親杳無音訊。家屬多年無數次發信查詢,原部0078部隊一支隊終于1958年12月30日復信:“趙振聲同志抗美援朝時在我部二連工作。不幸于1950年11月25日,在長津湖畔戰斗中犧牲……”并給南通縣人委民政科寄《革命軍人犧牲證明書》。該科于1959年3月7日發給我《革命犧牲軍人家屬光榮紀念證》一件,證號為“江蘇字24104號”(見圖一),簡稱烈屬證書,正文中隱有“永垂不朽”四字,蓋有“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之印”,在“主席”欄下簽有“毛澤東”之名。直至1983年9月,統一更換為國家民政部頒發的《革命烈士證明書》。
——戰友轉贈的志愿軍胸佩
我父親生前有一位比他年輕的同鄉同村同園的解放軍、志愿軍戰友馬良才先生,今年已86歲,全家定居杭州。他原在三野七兵團二十二軍六十五師一九三團一營機炮連一排。入朝前作為機槍手選調入二十軍五十九師一七五團一營三連一排。他參加了多次戰役,屢建戰功。2010年7月3日,為紀念入朝作戰60周年,亦為紀念我父親犧牲60周年,他囑其公子馬平安先生寄給我一包珍貴的禮物。作為浙江省收藏協會的馬平安先生寄來的是一枚罕見的“中國人民志愿軍”胸佩(見圖二),另有《共和國戰爭抗美援朝戰爭》VCD一套,《百旅之杰二十軍史話》若干頁復印件。
據老先生回憶,當初戰場上并未見此種胸佩。祖國人民慰問團赴朝后才有這種標志。細看這枚嫩黃底色布質胸佩,長方形,長7.6cm,寬4.1cm,重2.5克。正面印有“中國人民志愿軍”七個繁寫宋體字,外圍加印紅色套框,顯得嚴肅端莊。反面印有黑色框線,分別標注部別、職別、年代(一九五零年度佩用),并加蓋印章,標明身份。胸佩布質細膩、平整,系21支細平紋棉布,經向密度為28根/cm,緯向密度為26根/cm。由正反二層棉布縫合而成,縫紉密度為20針/5cm,代表了那個年代較高工藝制造水平。
——戰場上帶回的軍功章
我的三舅父金培根,通州趙甸人。他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在三十一軍,轉入志愿軍屬三十一軍二七一團二機連(見圖五)。他屬炮兵部隊,在抗美援朝戰爭中多次立下戰功,耳朵被震聾。回鄉務農后,他沉默一生,將戰場上帶回的功勞證和兩枚軍功章(見圖三)留給了領養女、侄女金瑞萍和侄女婿徐六華。
一枚是“抗美援朝”紀念章,銅質鎏金,圓形,直徑30mm,重20.5克。正面圖案是,一顆閃閃發亮、象征中國人民志愿軍的鮮紅五角星鑲嵌在綻放萬道光芒的金黃色圓形齒輪上。五角星內切圓居中為毛澤東側面浮雕頭像。頭像左右環繞著對稱的麥穗,寓意人民志愿軍來自工農。頭像下沿標有“抗美援朝紀念”六個字。紀念章上端系有紅綢和金絲鑲嵌而編織的綬帶,連接著兩個寬35mm、高5mm的銅質矩框,顯得神圣而莊重。紀念章背面鑄有“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全國委員會贈”、“1951”的字樣。據說當時由彭德懷元帥命令頒發。
另一枚“和平萬歲 抗美援朝紀念”章,銅質鍍金,紅色烤漆,鈍角五邊形,寬40mm,高38mm,重17.5克。正面圖案為紅色圓形,周邊的大角小角錯落有致。中間紅色圓形上面是根據世界著名畫家、西班牙繪畫大師畢加索原作名畫鐫刻的一只和平鴿,那展翅翱翔的和平鴿上方“和平萬歲”四字熠熠生輝,內圓的外側簇擁著祥云圖案,意蘊深邃,充分展示了經歷戰爭摧殘后的人們迫切需要和平反對戰爭的共同心愿,表達了中國人民用正義戰爭制止非正義戰爭以取得持久和平的嚴正態度。紀念章背面鑄有“抗美援朝紀念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贈 1953.10. 25”,據說當時由賀龍元帥率團赴朝頒發。
這兩枚軍功章構思嚴謹,形態各異,工藝精湛,美觀大方,不僅是品位很高的藝術珍品,更是由軍人的青春、熱血與生命凝鑄,是軍人榮譽的象征,是軍人永遠的向往,猶如一顆顆璀璨的星星,將永遠閃爍在人民軍隊的歷史長河里,永遠銘刻在一代老兵心田的記憶里,永遠照耀在全軍將士和人民群眾的心中。
——珍藏半世紀的“紅色毛巾”
三舅父金培根1928年1月生,21歲參軍,1956年2月由○一六八部隊二七一團二機連復員回老鄉通州區趙甸(見圖六)。當時他送給他唯一的姐姐、我的母親金培荷(后用名趙和英)兩條“紅色毛巾”(見圖四)。母親如獲至寶。她從1950年2月我父親趙振聲從太倉駐地寄回的家信中知道“在部隊開展一兩米運動,將自己多余的用物,如毛巾等貢獻出來,節約救災。”并在私下對我說:“這從戰火中送來的禮物,既從國內帶往朝鮮,又從國外帶回鄉間,是無價的寶貝,要永遠留著紀念。”2003年8月,母親84歲病重前認認真真把兩條“紅色毛巾”交給了我。
細看這兩條毛巾,珍藏半個世紀,雖已泛黃,但潔凈如新,33.5cm*80cm,每條重60克。毛巾的紗支為毛紗21支單雙毛,地經21支雙紗,緯紗21支紗。其結構:兩頭各10.5cm為平布,印制部隊標志、標語;兩頭各2cm排須,用作裝飾;兩側豎邊鑲入象征革命的紅色細條。該毛巾屬細稀織物,輕巧,便于行軍攜帶。整條毛巾由單紗組合織造,反映了當時生產工藝狀況與水平,與現代的由股線織造的毛巾有著顯著的區別,凸現著明顯的時代印記。
每當我捧起這兩條毛巾,見她一頭印有5顆紅色五角星,當中一顆最大的五角星中還印有“八一”二字;另一頭同樣用紅字印著“華東軍區后勤軍需部監制”和“將革命進行到底”七個大字,我心中感慨萬千。白頭山峰灑碧血,金達萊花永思念。我將永遠繼承先烈英雄志,誓將遺愿化宏圖,實現偉大中國夢!
附圖一至圖六
圖一烈屬證
圖二(1)
圖二(2)
圖三(1)
圖三(2)
圖四(1)
圖四(2)
圖五(1)
圖五(2)
圖五(3)
圖六(1)
圖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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